当代水墨开始回归传统

当代水墨开始回归传统


来源:深圳新闻网  文章作者:张贺敏  录入时间:07-03-03 14:32:07

18位画家深圳展示《传统的延异》

在姹紫嫣红的世界画坛上,中国传统水墨无疑是一枝奇葩,在物料和技法上都与众不同,而且表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。然而,古人在水墨方面的巨大成就,也成了挡在后辈面前的难以逾越的高峰。也许正因为如此,抽象、实验水墨才应运而生。还有不少画家游离在传统与实验水墨之间,既不想做古人的附庸,也不愿一步跨得太远。2月18日到3月8日在何香凝美术馆举办的《传统的延异——中国当代纸本彩墨学术邀请展》,就让我们看到了这些徘徊者的脚步。

虽不激进,仍在追求创新

参加本次展览的共有18位画家,分别来自北京、上海、南京、杭州、长沙、兰州、广州等地。他们大多生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,美术学院国画系科班出身,并曾多次在国内外比赛中获奖,参加过很多重要大展。本次展出的都是小幅纸本彩墨,这些手稿性的作品更加“原汁原味”,流露出画家的真性情。

有些作品跟传统水墨更加接近,比如吴宇华的《水云之乡》等作品,画的都是古装人物垂钓渔舟上、徜徉山水间,笔墨和神韵都酷似古人写意小品。传统水墨离不开诗、书、印,卢辅圣的画张张都有书法,有时甚至“喧宾夺主”,占了画幅的2/3。也有些画跟传统相差甚远,比如付晓东的《机械生活系列》,画的是废弃的工厂,破败的电线杆和天线,它们纠缠在一起,像一个怪物。还有杜元的《北山一隅》和《清气》,几乎看不清轮廓,只有一堆墨线粗暴地纠缠在一起。

值得提出的是,无论倾向于哪一端,这些画家都不甘心跟着古人亦步亦趋,而是想追求变化。相比实验水墨来说,他们要更温和一些,但同样是一种创新。

用水墨画出现代人的心境

身为一名当代水墨画家,心情经常是沮丧而焦虑的。杜元说:“面对众多大师的作品,我一次次都想放弃这一终究要哗众取宠的活儿。”然而,他们终究没有放弃,既是割舍不掉对水墨的眷恋,也是相信水墨没有完全过时,可以用来表达现代人的心声。他们在题材与技法上都进行了大胆的尝试,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。

于是,在传统花鸟的背景下,我们惊讶地看到了很多现代人物。张灵画中的女郎穿着吊带裙、烫发,在竹林中悠闲地休息。崔进画的似乎是穿越了时间隧道的古典美人,面对现代生活显得有点迷茫感伤。靳卫红画的全是抽象的裸体人物,在山石与花草的簇拥下姿态僵硬、手足无措。现代人与传统的隔膜感,在画中表现得异常充分。外面的世界很广阔,左正尧却把画中的小人、鱼和小猪都框进一个狭小的空间中。这空间让大鱼窒息,却让两只小猪感觉安全,在里面幸福地拥抱。在坚守与逃离、束缚与自由之间,人经常是这样的进退两难。

洪磊的画类似设计中的“极简主义”,大幅的素淡背景下,只有稀稀落落的几只小昆虫,如蝴蝶、飞蛾和蜜蜂。姚媛的《一花一世界》把工笔花卉与抽象画完美地融合起来,营造出细腻飘逸的美,让人想起拈花微笑的佛家境界。大多数画在色彩上都比较灰,笔触飘忽不定,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。古人的飘逸已难以追寻,这些水墨画更多表达的是现代人的心境。

脱离传统的叛逆毫无意义

极力张扬个性,是这些画家的又一个重要特征。他们笔下的人物形象都各具特色,一看就知道是谁的作品。卢辅圣的人物不分男女,都是长脸、大下巴。潘汶汛爱画具有中性美的人物,姿态优美恬静,类似佛教壁画中的人物。靳卫红画的裸体人物头发很少,个个眼圈乌黑。秦艾画了不少盲人像,有一种冷幽默的感觉,构图简洁,像书中的插图。在传统的山水人物之外,他们力争建立属于自己的一套独特的绘画语言。

本次画展的策展人吕澎是国内著名的当代艺术批评家,另一位策展人、深圳画院的严善也对实验艺术最为关注。由他们来策划本次展览,本身就显得不同寻常。本次画展的主题被定为“传统的延异”,实际上是对传统的重新重视和回归。吕澎在展览后记中说:“我们与古人面临的灵魂问题的确是大同小异的……在我看来,心境的延异仍与古人相同。”从“求异”到“求同”,回首看清来路,这似乎是当代水墨的一种新趋向。

站在传统与现代的断层上,水墨画家们进退两难。断然抛弃以往也许最为省力,但传统的美总让人欲罢不能。所有的叛逆其实都是对传统的一种修正,如果完全脱离了传统,只能是镜花水月、一片虚空。在传统与现代之间寻找结合点,这些画家的尝试值得肯定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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