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加索“格尔尼卡”背后:两情人画室大打出手

毕加索“格尔尼卡”背后:两情人画室大打出手


来源:中华书画网  文章作者:佚名


  
画家的女人 画室里的战争

  一贯顺从的玛丽·泰瑞莎突然闯上门,朵拉·玛尔刚好在毕加索身边,男人正画着抗议战争暴行的《格尔尼卡》,他的一双情人就在画室里大打出手。

  1923年,毕加索在蓝色海岸的安提布完成了《吹笛子的牧神》,比起日后的牛头人身怪米洛陶,牧神未尝不是他的另一种写真。他一生是情爱的狩猎者和掠夺者,他的爱人们——混迹在蒙马特的模特、俄国舞团的女星、17岁的金发少女、先锋的女摄影师,年轻的画家……这些女子在他面前,付出感情、身体,之后是交付意志,直到一无所有。

  1943年,巴黎仍然沦陷中,毕加索受着盖世太保的监视,随时会被遣返回西班牙,弗朗哥号称死刑等着他。生活如履薄冰,而他每周去亨利第六大道探望玛丽·泰瑞莎母女,和朵拉·玛尔的关系开始恶化,和22岁的女画家方斯华来往密切——即便在人生最黑暗的时期,他的感情纠葛仍然是斑斓的。

  认识玛丽·泰瑞莎那年,毕加索45岁,玛丽17岁,他有妻子欧嘉和儿子保罗,她做了他的秘密情人,他们的关系维持了16年,她一直在等他离婚,只等来他移情别恋女摄影师朵拉·玛尔。金发碧眼的玛丽在1930年代初是毕加索的生命之光:1931年毕加索完成了《雕刻家》,某种程度上这是他的自画像,画上的雕刻家是他自己,而他正凝视着的女子雕像,是他的爱人玛丽。1932年初,毕加索在三个月里完成了《梦》、《阅读》、《坐黑色扶手椅的裸女》、《镜子》和《照镜子的少女》,主角都是玛丽。1933年的系列版画《雕刻家的工作室》里,玛丽的身影无处不在。

  1934年,毕加索画了《手持尖刀的女人》,一幅带着明显暴力和尖锐色彩的画,主角是他的妻子欧嘉,多年容忍着男人的冷漠和不忠的女人,她的痛苦和绝望像尖刀般锋利,画面上线条扭曲狰狞,大片的红色宛如鲜血流淌,这段婚姻里留下的只有痛苦和伤害。第二年,两人正式分居。同年冬天,毕加索在巴黎左岸的咖啡馆里认识了朵拉·玛尔。

  1936年的《百叶窗前沉睡的女子》,画的还是玛丽,她枕着手臂,在梦里仍有泪水盈于睫,流露出凄迷哀怨的况味,这是一个在爱情中被辜负的伤心女子。1936年以后,朵拉·玛尔介入了毕加索的创作和爱情,而他仍然维持着和玛丽的关系。1937年,毕加索为两位情人各画了一幅肖像画,让她们摆出同样的姿势,画风也相近,只是《朵拉·玛尔肖像》在笔法上直接地向梵高致敬,线条的使用大幅减少,取而代之是浓艳色块。1939年,他又为玛丽和朵拉各画一幅肖像,仍然用同一个画室的背景和相同的姿势,分别是《躺着看书的女人》和《躺在沙发上的女人》。

  玛丽和朵拉唯一的一次交集,是一贯顺从的玛丽在毕加索创作《格尔尼卡》时突然闯上门,当时朵拉刚好在他身边,男人正画着抗议战争暴行的《格尔尼卡》,他的一双情人就在画室里大打出手。这两个女人的交锋在她们死后延续到拍卖场上。以朵拉为模特的《坐在花园中的女人》,1999年以4960万美元成交,描绘玛丽的《梦》则在1997年拍得4840万美元。这两个把自己的青春和生命燃烧在毕加索画作里的女人不会想到,当年她们在情爱战场上的厮杀,半个世纪后成了艺术商叫卖的筹码。

  阿波利奈尔的玫瑰送给毕加索

  阿波利奈尔的死成了毕加索人生中不能痊愈的创伤:“他想起1918年11月那个悲痛的日子,在镜子里他看到自己错愕的、惊慌的表情。”

  1909年,狄亚杰列夫带着俄国芭蕾舞团来到巴黎,他的爱人、首席舞者尼金斯基让巴黎疯狂。1913年,《春之祭》在香榭丽舍剧院首演,戏院像在地震,尼金斯基站在椅子上用俄语数拍子,斯特拉文斯基躲到后台,有淑女拔起帽针扑向考克托……啊,考克托,当时巴黎的文艺八卦界有一说,只要这个穿着细致的年轻诗人出现在咖啡馆,话题就会转到俄国芭蕾舞团和狄亚杰列夫。

  所以不奇怪在1916年,考克托把认识了才几个月的毕加索介绍给狄亚杰列夫。之后的五年里,毕加索和狄亚杰列夫合作了三部芭蕾舞剧:《游行》、《三角帽》和《女丑》。毕加索设计的戏装,从民间传统服饰中得灵感,又更重色彩的装饰感,在布景上他舍弃了舞台的景深,而趋近二维的平面装饰风格。1917年,他随《游行》巡演到罗马和庞贝,途中和舞团的女星欧嘉·寇克洛娃定情。1918年7月,他和欧嘉在巴黎举行婚礼,证婚人是阿波利奈尔。

  阿波利奈尔,毕加索最亲密的战友和知己,这位法国诗人在1913年写过一份迷人又滑稽的宣言,在宣言里他发送“大便”和“玫瑰”,大便送给但丁、莎士比亚、托尔斯泰、惠特曼和波德莱尔,玫瑰送给他自己,玫瑰送给毕加索。把玫瑰送给毕加索的阿波利奈尔,在给他证婚几个月后就猝然死去,阿波利奈尔的死讯传到毕加索耳中时,他在异乡的小旅馆里,正在刮胡子。那个消息的冲击有多大?自那以后,他不再画自画像,他讨厌镜子,受不了镜面凝视。毕加索作品的研究者布赫塞猜测,阿波利奈尔的死成了毕加索人生中不能痊愈的创伤:“他想起1918年11月那个悲痛的日子,在镜子里他看到自己错愕的、惊慌的表情。”

  毕加索死后,人们在他的画室里找到了这幅《读信》,画面上两个年轻的男人依在一起读信,敛着眼睑,看不清他们的表情,只有肢体传递了彼此间的信任和亲密。这是一个安宁忧伤的瞬间,在画家深深的凝视中,时间停滞。画风上,它一目了然地属于毕加索的“古典时期”,在1915至1925年间,他重塑了安格尔留下的传统,以小丑的反讽精神重返了秩序。然而在《读信》里,没有戏仿,没有讽喻,只有自永恒的时间里漫出的悲伤渗透在画面上。毕加索生前从没有和人提起这幅画,是在他死后,人们从他的日记里得知,这画完成在1921年,为了纪念死去的阿波利奈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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