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愁汉子愁夕阳 黄永玉:画画从来就是玩儿(图)

无愁汉子愁夕阳 黄永玉:画画从来就是玩儿(图)


来源:文汇报  文章作者:佚名

 

 

  特殊公民

    据不完全统计,在“万荷堂”还生活着20余位特殊公民,它们分别是11条狗,3只猫,2只鹦鹉,数只我叫不上名儿的鸟。

    黄永玉爱狗,尤其推崇其从不“嫌贫爱富”的品性。当然,狗在这个园子里发挥的主要作用是看门。据说,黄永玉的画过去曾经失窃,自从这些狗公民们各司其职把守好每一块“领地”,窃贼们就闻“吠”丧胆了。

    上一次我来这里的时候,碰到几条狗撕打一处,黄永玉和园子里的另一个年轻人忙着劝架,好不容易才把每条狗赶到各自的活动区域。这一次,管理有方的黄永玉每带我们步入园子里的另一区域,都要确认出入的门关闭无误。“千万不能让它们走串了,要不,又会打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只有鹦鹉是绝对讨人喜欢且让人无须戒备的,他们冲着我们说:“老板,你好!老板,你真漂亮!”鹦鹉学舌,讲的竟然是黄永玉家乡湖南的方言!

  文人雅居

    如果不是一处私家宅院,我总认为“万荷堂”是可以入选北京十大景点的。这里,门楼、角楼、影壁、回廊、水榭虽按传统布局,却一墙一瓦、一花一木、每一幅对联、每一尊雕塑都透着主人的灵动和不羁。

    黄永玉将盖房当作一种创作。意大利佛罗伦萨有“无数山楼”,北京有“万荷堂”,香港有“山之半居”。80岁时,他在故乡凤凰建了“玉氏山房”。有人戏称他是“生命不息,造房不止”。

    “万荷堂”分为东西两个区域。东边是一片人工挖掘的荷塘。此时,塘面碧波荡漾,荷花的种子还在淤泥里沉睡,每年的夏天,这里将呈现“接天莲叶无穷碧”的美景。

    围绕这片荷塘,有六七座门楼、角楼。与那些精美的雕梁画栋的古代建筑相比,它们的梁柱大多保持原貌,少有斧凿之功,朴实却又浑然天成。据说在建房子的时候,黄永玉和造房子的老师傅产生过分歧。老师傅说这些木头一头粗,一头细,盖起来不成样子,要把梁柱做成光溜溜的样子。主人却坚持要在保持木头原样的情况下盖。等到房子盖好后,老师傅佩服了:“你真行,我原认为是不行的,这么一盖还真漂亮。”

    虽然这些亭台楼阁本身少有雕琢气息,但他们无一不挂有木刻对联。多为主人刻写,比如取自《菜根潭》的“静夜钟声,醒梦中之梦;澄潭月影,窥身外之身”和由老友黄苗子题写的“斟酒迎月上,泡茶等花开”。

    “万荷堂”西边区域是工作、生活区。在院门至画室之间的小庭院里,桃花开得正艳,两尊由主人雕塑的铜像趣味盎然:一尊是两个小孩儿,男孩躬着背,女孩双手撑在男孩的背上,双腿飞起,他们好像在做一种叫“跳马”的游戏,整尊雕塑充满童趣;另一尊则是主人的自画像,光着上身,右手拿着烟斗,左手提着老头裤,笑得不见眼珠只见虎牙。

    主人的画室与宅院同名,即“万荷堂”。堂内最吸引眼球的是6根高约3米的树桩子。五六年前从缅甸运来的这六根树桩上,主人突发奇想地刻上了“六根不净”的内容。

    画室往北的一幢房子题名“老子居”,是黄永玉生活起居的地方。东侧是厨房,南面是会客的厅堂,背靠一屏风,屏风后有一宽敞的居室,居室的左半部分放置着电视、音响,右半部分是主人的床榻。

    在“老子居”里,前来参观的香港画家们把更多的目光投注于器皿、绘画等各种收藏品上,没想到黄永玉“嘿嘿”一笑,“这些都是假的。”原来,在去年年末,他将珍藏数十年的100多件珍贵文物和部分艺术作品捐赠给了湖南吉首大学,同时以他名字命名的“黄永玉艺术博物馆”正式落成。专家估计,这些文物折合人民币超过7400万元,并且有很大的升值空间。当有很多人盛赞此举的时候,黄永玉却否认自己是个慈善家:“我只是平时喜欢收藏,东西多了,没地方放,就捐赠给家乡,做一个博物馆。这只是艺术行为的延伸。”

    黄永玉的表叔沈从文用一辈子的积蓄,到琉璃厂买古董,买回来就送给国家,他常说:“有好东西就当作是自己的东西,真是笑话!”黄永玉总在回忆文章里提到这句话。“这话对我影响至深,循着文表叔的路,我只是刚迈出第一步。”

    画里画外兼文章绘画与鸟叫

    4月28日上午,我随一群香港画家同去“万荷堂”拜望黄永玉。在他高大宽敞的画室里,一眼瞥见那一幅几近尾声的作品。绘画采用漫画的笔法,画的是一个肌肉健硕、腰肢纤细、手指和脚掌却枯槁骨感的裸体女子,跪着,背对着,两胳膊一上一下反拧过去,那动作与其说是在做瑜珈或伸懒腰,不如说是在洗澡搓背。

    原谅我这个经常看画展的记者,居然用如此欠缺美感的语言来形容黄大师的作品。但这应该不算不恭吧,因为在我心头,这幅画显然已经挑起愉悦而美好的情绪。色彩的蓝调与意韵的神秘互为烘托,让人舒畅而遐想联翩。画面上那女子健硕的肌肉,恍惚成一截截的莲藕,而莲花及荷花恰是黄永玉的最爱。

    我把这个猜测向黄永玉求证,他笑而不答。

    因此我依旧没有看懂这幅画。但这有什么要紧呢?当有人一说到看不懂他的画,黄永玉总爱举这样一个例子——有人去问毕加索:“你的画我怎么看不懂啊?”毕加索问:“你听过鸟叫吗?”“听过。”“好听吗?”“好听。”“你懂吗?”道理就是这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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